佛门传承系统 邺下佛教史迹与佛学传承

栏目:军事 2021-09-30 06: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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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夏夜佛教历史遗址与佛教传承

主讲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何立群副研究员

时间

2019年8月16日下午,

位置

中国国家博物馆学术报告厅

为推动公众考古,中国国家博物馆推出“考古学家”系列讲座,邀请考古学家分享考古经验,分享考古成果,普及考古知识。本文是该系列讲座的第二讲,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河北工作队副队长何立群于8月16日在郭波讲堂举办。

邺城是中国中世纪以来资本规划的起点

邺城,位于河南、河北、山西、山东四省交界处,自古以来就是华北平原较为发达的农耕区,秦汉以来成为中原南北交通的重要通道。20世纪50年代以来,京广107国道、京广铁路、京港澳高速公路、新建成的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高速铁路都绕过邺城遗址,可见邺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大家对邺城认知的共同记忆应该是“西门宝治邺”。20世纪80年代初的小学语文教材中就有这样一段文字。最近查了一下,这篇古文还在北京小学四年级的课本里。据文献记载,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建都于邺城,战国初期成为魏国的重要边陲,流传着“西门豹主政”的故事。

然而,从考古角度来看,春秋战国时期的邺城遗址尚未发现,秦汉时期的遗址位置也缺乏明确的证据。考古证实的城址有东汉末年曹操作为王都而建的野北城和东魏北齐时期对野北城旧址进行扩建而成的延安城。

邺城考古队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于1983年联合组建。截至目前,已在邺城遗址开展考古工作36年,主要确认了邺城在历史上的三个重要地位:一是三国故里、六朝古都、建安文学发祥地。公元3世纪以来,邺城成为曹魏、后赵、魏冉、颜倩、东魏、北齐的都城。同阙三台,作为邺城的标志性建筑,是建安文学的发祥地。其次是都城规划的起点,这是邺城考古最重要的工作成果。第三个地方是佛教广泛传播的中兴之地。近年来的考古发现证实,邺城是公元6世纪中叶中原北部佛教文化的中心,隋唐以后的许多佛教宗派都起源于邺城。

邺城考古最重要的成就是确认邺城是中国中世纪以来都城规划的起点。从曹魏野北城规划修复图可以看出,野北城的建设开创了首都规划的新局面。它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实施了一个单一的宫城系统,位于北部的中心。第二,中轴线对称。因为野北城是先规划后建设,整个城市保持了良好的对称原则,一个比较明显的中轴线已经开始出现。三是功能分区,即根据不同功能划分城市街区。

曹魏的《野北城》用了很久,十六国的后赵、魏冉、颜倩都在这里建都。公元534年,北魏分裂,东魏将都城从洛阳迁到邺城。鉴于野北城因战乱而遭到严重破坏,迁都时洛阳的官僚、士卒和僧尼全部迁移,于是在野北城的基础上扩建了叶南城,将野北城的北墙与南墙相连。直到6世纪末,北齐灭亡,随后隋文帝的移民摧毁了这座城市。这一时期被称为延南城时期。

关于叶城南的规划布局,文献中有一条非常重要的记载,即“前代宪章在上,罗京为下”。所谓“预特许生成”,说明延安城的规划继承了野北城的传统,而“罗京”则意味着同时也参照了北魏的洛阳城,形成了延安城的建筑格局。著名的隋大兴城和唐长安城是在北魏洛阳城和东魏北齐叶的基础上修建的。隋唐长安城的宫城、皇城、外郭城体系和方格内巷结构是东亚都城建设的典范。北宋的开封城、元代的大都城、明清以来的北京城,都直接受到隋唐长安城的影响。日本和朝鲜半岛的当代都城,如平城京、平安京和新罗王静,几乎完全模仿了唐代长安城的建筑布局。隋唐长安城的直接原型是北魏洛阳城和东魏北齐延安城,这种布局的源头要追溯到曹魏时期的延安城,所以邺城可以说是中世纪以后东亚都城规划的一个里程碑。

邺城的佛教发展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邺城佛教发展的历史背景。根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黄河以北、太行山以东的古代河北地区的佛教,最早兴盛于十六国、赵以后的时期。西域高僧佛图城,受到后赵石勒苏益格皇帝和石虎的推崇,导致“中州胡拜佛”。佛图城的社会地位非常高,追随的弟子也有上万人。文献载“李猩县佛寺893座”。邺城考古队在1997年和2001年的两次发掘中,发现了两块瓦当碎片,面对面的文字为“赵达/广作浮图”,是十六国后赵时期典型的瓦当。作为对古建筑屋檐起保护作用的建筑构件,此瓦是与中国古代佛教地庙有关的最早遗物,也是以佛图城为代表的早期僧人在邺城修建程昕婷寺的有力证据。

在《东晋失主书》中,路畅提到后赵皇帝石虎信仰佛教,创造了佛和比丘的形象。目前,最早的有确定日期的佛像是后赵建武铜像,现藏于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十六国时期,邺城是中原佛教最兴盛的地区。佛祖土城之后,弟子道安接过了他的衣钵。道安是中国早期佛教发展和传播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关键人物。他学识渊博,德行卓越,描写丰富。他结合了自汉代以来的般若学、禅宗和碧潭学,也有建立僧团的仪式、规章制度、仪式和典礼。

邺城地区佛教高度发展的第二个阶段是东魏北齐时期。公元534年,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东魏时,都城迁到邺城。《洛阳伽蓝记》除了官僚和百姓随迁之外,还收录了“永熙之难,帝迁之权。寺庙的僧尼,也随着时代迁移”。在佛教全盛时期,如《续高僧传》所记载,“都下寺只有四千,僧尼只有八万;讲座座位相隔200多个,1万个经常被大众听到。据统计,北齐人口2300多万,僧尼200多万。其中近1/10成为僧尼。结果就是国家编制了大量的人口来隐藏,导致税收和服务不足,国家使用不畅。与此同时,寺院侵占了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崇佛使制穷极,绝良窝寺皆僧,竭政补佛福田”。北齐佛风可以用空来形容。

由于东魏北齐时期佛教的极度繁荣,在邺城周围开凿了大量的佛教石窟寺,使之成为继大同云冈、洛阳龙门之后中原北部最集中的地方。邺城石窟特色鲜明,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

河北邯郸峰峰矿区北香堂山石窟是东魏北齐时期规模最大的石窟寺。南翔汤山石窟和水峪寺石窟是北齐晚期石窟的代表,它们的发掘与当时的皇室官员和高僧大德有着直接的关系。河南安阳的小南海石窟与北朝后期著名的禅僧森侯有关。森厚是文宣帝高阳的一名国家级教师,石窟里有他的支教照片。林州红谷寺是文献记载的文宣帝高阳所建的寺庙。桑达听说了南朝的事情,梁武帝很欣赏他被邀请入宫的说法。他日夜坐了七个晚上,并被任命为他的弟子,提供了一个盛大的支持。安阳灵泉寺大柳圣洞是东魏时期著名僧人和道士修行禅修的地方,又称“道教石室”。道银的弟子於陵更出名。他在灵泉寺建造了“金刚性那罗延洞”,现在是一个神圣的洞穴。邺城这些石窟与当时的僧人有着直接的关系,文献记载与实物的结合更凸显了它们的学术意义。

邺城地区石窟的第二个特点是石窟或悬崖上刻有大量佛教经典。所有刻在崖面上的佛经,无论真假,都一定是当时非常流行的经典,从中可以知道中原北方盛行的佛教思想。通过分析这一时期僧人的翻译、雕刻和谱系,对于探究北朝末年的佛法思想和佛教流派,追溯隋唐以后佛教宗派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后世有七宗、九宗甚至十三宗,其中地论、华严、净土宗、禅宗、律法、三阶教都源于他的下属。

为什么要把这些经典刻在悬崖上?其实质反映了末法思想在当时的流行。佛教把佛教分为三个阶段:正法、象法和末法。三点以后,它将进入依法灭绝的时代。为了防止佛法结束后对经书的破坏,佛教信徒开始在石窟或悬崖上雕刻佛经,因此佛经的雕刻具有保护佛法、保存经书以毁灭佛法的重要内涵。山东铁山的《石头颂》中提到“凡火不烧...石头将永远存在...这块石头永远不会死,它将永远留在高山上”。北响堂山石窟南窟“唐勇刻碑”中提到“香香不好,攻略简单不长,金盘难求,皮纸易毁”。灵泉寺大活洞大门两侧浮雕有两尊大神。“不刻法毁面”就是这一理念的具体体现。邺城地区的佛经及相关图像是我们研究南北朝末期法思想的重要证据。

目前,最受欢迎的科幻小说是刘的《三体》。小说主人公罗吉最终面临的任务是,如何在人类灭绝后永久保存地球文明的信息。遗憾的是,即使在人类可以进行星际航行的高科技时代,最终发现保存数据最古老的方式就是“在石头上刻字”!为了防止佛教消失,让经典永存,1500年前的佛教先贤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邺城佛寺考古

以下重点介绍邺城佛寺的主要考古发现。2000年后,邺城考古队的重点任务是对邺城外郭城进行发掘,其中与佛教密切相关的考古工作有邺城东魏北齐赵鹏程王庙、北吴庄佛教造像葬坑、核桃园北齐大庄妍寺的发现和发掘。

东魏北齐时期的赵鹏程皇家寺院于2002年开始发掘。这些发现的资料为我们研究北朝佛教寺院的建筑格局、建造技术和墓葬制度提供了详实的资料。

北朝赵鹏程佛寺的建筑格局反映了北魏盛行的以前塔后堂单院宝塔为中心的布局,隋唐以后改为以多院多厅佛寺为中心的布局。

赵鹏程北朝佛寺塔基发掘现场

纵观整个东亚,日本和朝鲜半岛的寺院与中国北方的寺院有一定的时间差,可以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早期寺院的典型特征是宝塔占据寺庙的中心,后面有一座大型的佛寺,所有的建筑都集中在一个大庭院里。这种格局是十六国至北魏时期佛教寺院布局的特点,反映了释迦牟尼崇拜的盛行。朝鲜半岛和日本早期的寺院都是对中国这类寺院的直接或间接模仿。

后期寺庙布局的突出特点是塔的地位下降,其中心建筑被改造成一座大型佛教寺庙,无论是唐代的寺庙还是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的寺庙。以中央佛寺为中心,寺庙分为许多庭院,其中一些庭院有略小的佛寺。这是从以塔为中心、前塔后堂的单院布局向以佛寺为中心的多院布局的转变。为什么塔越来越不重要,佛寺越来越重要?从佛教思想的发展来看,早期佛教传承具有小乘佛教的诸多因素,而“只重视佛教和佛教”是其重要特征,而塔本质上是佛教和佛教崇拜的象征。随着大乘思想的普及,特别是隋唐时期,佛教宗派形成,不同的宗派往往居住在同一寺庙的不同院落,以不同的神祇作为供奉对象。从以那塔为中心的单院寺院发展到以佛寺为中心的多院多寺,也反映了从释迦牟尼崇拜到教派分离、崇拜对象多样化的演变。

中期的赵鹏程佛寺正处于这种转变之中。虽然宝塔仍然占据寺庙的中心位置,但多院多佛寺的特点已经开始显现。相当于这一时期的日本贺玉基式寺院,塔与寺的地位已经并列,而后来的川原式寺院则在并列的塔与寺的后面,出现了一座大型的佛寺。可见,宝塔的地位在一步步下降,而佛寺的地位却在上升,直至最终形成以佛寺为中心,多院多寺的建筑格局。

邺城考古队于2012年1月7日完成了赵鹏程佛寺的发掘工作,并于2012年1月10日在北武庄发现了佛教造像的埋葬坑。当年年底开始发掘核桃园佛寺遗址,先后发现并发掘了1号塔基、5号门址、2号佛寺、佛寺两侧6号、7号游廊房、北侧3号大雄宝殿、8号楼道综合楼。

通过文献记载和考古发掘,确认核桃园建筑基址群为北齐文宣帝高阳天宝末年修建的大庄妍寺。1号塔基位于东魏北齐邺城中轴线朱明门外大道东侧,北距延安城南城墙约1200米,西距赵鹏程佛寺塔基约830米。经发掘,确认基址为北齐时期建造的一座土木结构的大型方形木塔遗存。塔基基槽宽约43米,深约5米。出土文物主要由灰砖、板砖、筒瓦、瓦等建筑材料制成。在塔基中心距地面2米多深的基槽夯土层与卵石层界面发现一个石函,上面刻有“三宝”字样。

核桃园一号塔基中心出土的石字母和卵石遗迹

石函中有数百件稀世之物,其中盛有水银的玻璃瓶和钟乳石指节可能与遗物的埋藏关系密切。

核桃园一号塔基石字母出土的一些文物

石函周围的青瓷壶除了各种质地的珠子和“昌平五铢”外,还夹杂着腐朽的有机质硬化物、“半两”、“五铢”和各种实用的小摆件。在大瓷罐旁发现了许多双链铜发夹和一个腐朽的漆木容器。在文学上,北齐的武成帝和高湛“在不同的层面上有不同的看法,并建立了伽蓝。毕籍,咸充物资。.....大宁元年,建了一座宝塔。脱下珍贵的御服,合并成檀彩,或许可以为解释这种葬法提供一些线索。石函前面有许多鹅卵石,里面有箭形的陪葬品图案,其意义有待进一步探索。

大庄妍寺佛寺台基宽约35米,深约23米,宽7米,深4米,台基边缘设有包边和撒水设施。佛寺两侧有回廊和回廊房。走廊房前后分别为南北走廊,呈围合状态,正厅南门地址,北为综合楼走廊。

北齐大庄妍寺的发现和发掘,对于了解邺城南郊佛教寺院布局、遗迹埋葬制度、建筑技术和宗教礼制建筑分布等具有重要意义。庄妍寺内的核心建筑比较清晰,但至今没有找到寺院的外部边界,这是我们下一步工作需要解决的问题。

邺城地区佛教造像的发现与研究

最后介绍了邺城地区佛教造像的发现和研究。20世纪50年代以来,邺城遗址出土了一定数量的北朝造像,覆盖了河北省临漳县叶榛、景龙、洪山、东太平、尚流、马新庄、河图、半屯、李辛庄、翼城、张鹏程、西陵、赵鹏程、北吴庄等十余个村落。此外,磁县南白道村和成安城关镇南街出土的佛像也葬于邺城和京畿道。不乏这些年看到的经典作品,也有几处大规模的具有土坑性质的发掘。更重要的发现是:

1958年,在临漳县文茜乡尚流村修建太平渠时,出土了5件石刻,其中刻白石铺1116号的7尊造像高73厘米,保存完好,是北齐中后期“龙树背龛”式造像的典型代表。1980年和1987年,在村子里发现了两个大型雕像的底座。

1958年,在文茜乡河图面站附近修建太平渠时,出土了十余尊东魏、北齐造像。虽然大部分都坏了,但也有一些制作精美。

1979年,在文茜乡李辛庄村东部出土了一尊佛像和两尊菩萨。它是一块高93厘米的白石,保存完好。也是东魏北齐时期最好的造像之一。

1985年,文茜乡尚流村西南漳河堤出土了8尊北魏郑光至五台铜像。大多是观音菩萨。

1997年,邺城考古队在文茜乡坂屯村发掘出一个埋有大量佛像残片的灰坑,出土残片100余件,均为白石小形,多为背屏造像。其中,36件能识别其图像或位置,82件不能识别其形状。表面有彩绘,有些还覆盖着金印。

1997年,成安县城关镇南街寺遗址出土了一批北魏至唐代造像,主要有东魏、北齐时期的白石造像,也有少量北魏时期的青石造像和唐代的红砂岩造像,总数应在数百尊以上,是叶城、京畿道地区佛教造像的重要发现。

2012年1月10日至25日,邺城考古队在邺城遗址东郊北五庄北侧漳河滩抢救出一座佛教造像葬坑。埋葬坑位于东魏北齐时期延安城城东约3公里处,属于推测中的延安外郭城。后人改道的漳河流经这一带,在上面形成了4-5米厚的流沙层。从堆砌关系和出土器物的特征来看,该葬坑并不早于唐代。

北武庄佛像埋葬坑发掘现场

埋坑内出土大量造像,经测量编号共2895件,造像约3000件,少量砖、瓦、瓷片。雕像堆积密集,没有明显的层次感和间距,杂乱无章。质地以白石为主,少量青石,部分陶瓷等石材,表面有许多彩绘和镀金痕迹。北魏至唐代,东魏、北齐造像占绝对多数。根据最近的统计,大约有900个雕像底座和大约300个铭文。科目包括萨迦派、弥勒派、阿弥陀佛派、药师派、定光派、卢舍那派、萨迦多宝派、思想王子派、观音派、双菩萨派、双思维像派。早期造像中常见三尊佛像,北齐以后又出现了五尊以上以佛或菩萨为主的造像和七尊造像。

北武庄佛冢佛像堆积

结合历年出土的造像,北朝时期邺城地区出土的背屏造像大致可分为四个发展阶段。目前邺城地区出土较早的造像为北魏中后期造像,均为公元5世纪末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前后的青石,其特征与云冈石窟此前造像一致。北魏后期到东魏初期,造像数量逐渐增多,以青石为主要材料,东魏时期出现了更多的白石造像。其时代为6世纪初至6世纪中叶,即北魏孝明皇帝景明初年至东魏孝敬皇帝元祥、星河时期。造像特点与6世纪初龙门石窟相似,反映了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全面推行汉化政策后,仿南朝造像的新风貌。

北魏太和十九年,刘伯阳造释迦牟尼像

北魏贞儿年间的尧、法戎造像

东魏晚期至北齐初期,造像数量大增,以白石为主。年代相当于公元6世纪中叶,即东魏武定孝敬初年至北齐文宣帝天宝初年。人像风格的主体延续了前一阶段的风格,但细节有所变化。北齐中后期,造像多为白石。与前一节相比,雕塑风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往往以雕刻贯通的双树为背屏,以北齐新式佛像为主尊,以龙塔的花圈、花圈为背景。这种“龙树背龛”造像在公元6世纪中叶以后广泛流行,是邺城地区北齐中后期佛教造像的典型样式。

东魏武定五年僧人造像释迦牟尼

北齐七尊佛像

北武庄佛教造像葬坑地层关系明确,出土佛像数量众多,造型精美,题材丰富。时代跨越北魏、东魏、北齐、北周、隋唐。各时期年代学清晰,时代特征明显,为研究北朝后期至隋唐时期邺城地区佛教造像的类型和题材提供了可靠的标本,充分显示了北朝后期邺城作为中原北部佛教文化艺术中心的历史地位。

东魏北齐时期的邺城佛教在中国佛教发展史上有着特殊的地位。是十六国北朝以来继长安、洛阳之后北方地区的佛教中心和佛教思想的聚集地,是北方佛教三百多年的缩影和总结。对于南北朝时期佛教的差异,唐永通先生曾提出“南方偏向玄学,承袭魏晋以来的体系。北方以宗教行为为主,隋唐以后教派次之。邺城佛教虽然以周武帝灭法、隋文帝毁城而告终,但其佛教本质在隋唐以后深深植根于华严宗、法华宗、达摩宗、净土宗、禅宗、法宗以及三阶宗教,形式消灭,传承有序。

展览

和谐共生——临漳邺城佛像展

展览期

2019/8/6 - 10/27

位置

中国国家博物馆北展厅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