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财经原创

作者|孟亚娜

编辑|杨洁

在商品直播和脱口秀之后，罗永浩最近因为代言手机游戏引起了热议。

他收到一个以三国为主题的游戏代言广告，于是热心网友在微博罗永浩上留言，提醒他代言游戏容易招黑。

经常被称为“老罗”的罗永浩，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向舆论妥协的理想主义者，他在微博上总是直来直去。他回答:“没关系，只要钱够，婚丧嫁娶之类的工作我都可以做，还债很重要。”

罗永浩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自己有社交恐惧症。上一次提到自己的“社交恐惧”是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中，他说自己很少出去社交，除了卖东西基本都呆在家里。

在互联网圈的创业者中，还有另一位姓罗的“网红”——罗吉思维get App创始人罗振宇，绰号“罗胖”。一直做主持人的罗振宇是一个节目主持人，但最近一直很沉默。

罗永浩和罗振宇是公司最大的IP，但经常被搞混。一位接近罗振宇的人士表示，罗振宇曾多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粉丝看到他，激动地告诉他，特别喜欢自己和自己的产品；我挺开心的，但是后来，粉丝问:“新的锤机什么时候出？”罗振宇笑了又笑，但他的内心还是嫉妒的。“除了稍微胖一点，我不知道我们在哪里相似。”

他们几乎同龄，同样以“会说话”著称，都是半路创业。还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有“招黑”的超强体质。

从锤子手机到子弹短信再到电子烟在萧叶，罗永浩一路走来，获得了“行业鬼灯”的称号。从皇太极到暴风城、乐视、ofo，罗振宇曾经在不同的场合对创业项目进行过称赞和看重，后来又接连遭遇滑铁卢。

罗永浩不缺新闻，但很多都是黑的。他曾发微博说:“我自找的，活该。因为真相是高调的，“结果达不到大众的预期。

后来，“黑”罗永浩成了一种潮流。有他参与的事情，而且做得很好。其他人都在帮罗永浩；都是罗永浩的错。他团队的一个成员曾经发了一条朋友圈感慨说:“既然我们总是拿到坏人的剧本，那就学会演好人坏人的角色，在舞台上微笑吧。”

罗振宇也很“黑”。可能原因是大家都不习惯。张口闭口都是钱的味道。据接近罗振宇的人士透露，罗振宇一直将自己视为商人，但他将原因归结为“大嘴巴”，什么话都敢说。后来随着事业和自己公关团队的发展，罗胖被限制出口。所以这两年，他的声音在外界已经很少见了。

然而，2020年，“罗爽”的命运将走向不同的岔路口。罗永浩试图还债时，罗振宇的公司已经到了创业板上市的前夜。

“卖债”与低调上市

当时，光的齿轮被转回10个月前。2019年11月，一条“限制消费令”让罗永浩和锤子的手机陷入舆论漩涡。

随后，老罗的一封长信《老赖某CEO告白》走红全网。信中声称，他在过去10个月内偿还了公司约3亿元的债务，即使公司因不可抗力而彻底关闭，他也会以“演艺”的形式亲自还清所有债务。

“演艺与还债”成为罗永浩2020年的关键词。

身负6亿多元债务，自称“中国仅存的第一代网络名人”的老罗，开始带货直播。2020年3月，罗永浩正式与Tik Tok签约，成为“Tik Tok带货一哥”。第一场直播从愚人节开始，3个小时的直播，卖出了91万多件商品，支付了超过1.1亿元，累计观看人数超过4800万。直播结束时，老罗还剃掉了自己留了很久的标志性胡子。很多网友在屏幕前叹了口气说:“看着你刮胡子，心里不是滋味。”。

对于曾经的锤子粉丝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就像他们在直播留言中表达自己的感受一样:“理想主义者罗永浩放下了骄傲。”

但是老罗自己不这么认为。“没有什么感觉。过几天，胡子就长出来了。”直播结束后，罗永浩回应道。

对于现场带货的新人来说，第一次发货就交出1.1亿元的成绩还算不错。此后，老罗的直播间定于每周五晚8点准时开始卖货。但他赶上了直播带货的泡沫期，老罗的直播间也开得更高更低。直播第100天流量降至1000万，直播整体表现下降97%。

然而，8月7日，老罗迎来了一个转折点。Suning.cn和罗永浩合作了一场特别直播，4小时内总支付金额突破2亿元，打破了罗永浩第一场直播1.1亿元的销售记录，挽救了老罗直播间的低迷状态。

据苏宁内部人士透露，在8月7日直播前，罗永浩状态不佳，在彩排时对苏宁提出的一些要求进行了抵制。经过仔细沟通，罗永浩也同意了。“他仍然非常敬业，可以放开自己的身体。”直播中，罗永浩因为表现越来越好，主动戴上了“苏宁. cn品质体验官”的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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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努力还债的第七个月，罗永浩出现在直播间外的屏幕上。

6月，他来到《脱口秀》的录制现场，和李生、张雨绮一起成为笑点主角。李的生日调侃老罗是“脱口秀鼻祖”，老罗回应:“很多人因为我走上了脱口秀的道路，但我从来没有说过脱口秀。”在访谈节目中，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略显尴尬的老罗，但他的发言中依然不乏攻击性。老罗看起来有点累，但他在锤子新闻发布会上的幽默和热情依然可见。

他坦率地说:“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还债。”罗永浩曾感慨地说:“要不是直播送上门，我早就出事了。”

这一年，罗永浩48岁，罗振宇47岁。

理想主义者罗永浩试图还债的同时，商人罗振宇的事业却蒸蒸日上。最新消息是，罗振宇创立的罗吉思维，以及拿到App的母公司思维创造将在创业板上市。

去年10月，科创板掀起上市潮。罗振宇曾经把目光投向科技创新板，但却充满波折。

众所周知，科创板定位于重点吸纳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新能源、节能环保、生物医药六大领域的新一代公司。作为一家以知识付费为主业的公司，思维创造与这六个领域基本不兼容。历史上，科技创新板块没有类似思维创造的公司。

另一个原因是思维创造没有长期盈利模式。CICC披露的信息显示，思维创造有限公司是互联网和大数据产业领域成人素质教育服务应用的生产者和推动者，专注于知识支付及其衍生业务，主要通过APP、罗集思维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等媒体为会员和关注用户提供知识服务，并提供新年演讲、线下课程等服务。

显然，罗振宇认为，思维创造可以与数字文化相链接。但知识付费产品有多少“科技”？为此，业内也引发了一波讨论。

一向高调的罗振宇，面对公司上市传闻异常低调。他多次表示，罗吉思维还是一家创业公司，目前一切的重心都是做好产品，服务好用户。

低调上市成为罗振宇2020年的关键词。

8月14日，北京证监局官网披露了CICC关于罗记思维指导工作的进展报告。报告显示，罗记思维上市由科创板变更为创业板，目前已获批。

“为知识付费，我们只是知识的服务者”。罗振宇的态度一直是坚定的商人。对他来说，只要能成功登陆资本市场，那就是胜利。

出卖感情和焦虑

罗永浩出生于吉林延边；罗振宇出生于安徽芜湖。两个人，一南一北，外貌相似。他们都是戴眼镜的微胖人。两个人年龄差不多，都是70后。

他们曾经是放弃个人舒适区的“追风者”。

20年前，高中没毕业的罗永浩给新东方发了一封写有“万子”二字的求职信，被余录用。在新东方班，因为独特的教学风格，很受学生的欢迎。

罗永浩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去新东方求职，也是因为新东方在社会上成功塑造了一个“一群理想主义者创业”的美好形象，但进入内部后才发现新东方是一个100%纯粹的商业机构。

这似乎违背了老罗的初衷。虽然当时他已经拿到了几十万的年薪，老罗并不在乎。离开新东方后，他在网上发了一些随笔。2006年，博客兴起期间，他带着朋友黄斌成立了牛博。并把炮火对准了新浪、茂普、天涯等网站。他与方英勇作战，这也发生在牛博建立期间。

但是，牛博。com允许大量的理想主义者畅所欲言，“永不删帖”，然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关闭服务器。

之后，态度强硬的罗永浩又干了一件大事:愤怒地砸西门子冰箱保护消费者权益。

由于家中购买的西门子冰箱存在“关门不严”的问题，罗永浩在2011年一个冬天的早晨，拿着锤子来到西门子北京总部开展维权活动，将音乐人左潇咒、作家冯唐和自己的冰箱全部砸碎。维权不太成功，因为是周末，西门子的领导不上班，也没人出来接请愿。然而，这一事件迅速蔓延，成为一个“好故事”。

2017年3月，罗永浩和罗振宇面对面录制了一段8个半小时的对话。对话中，罗振宇曾问他:“你对理想主义的定义是什么？”

罗永浩回答:“你不应该满足于以赚钱为目标。赚钱是这个过程的自然结果。或者是你在这个过程中故意制造的副产品。本质上，必须追求。”也就是老罗用自己的感情来来去去，用不同的方式赚钱。

2012年，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智能手机创业也走到了风口浪尖。自认为是“乔布斯接班人”的罗永浩，今年正式进入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手机领域。

在2013年的锤子Smartisan OS发布会上，“情怀”成为罗永浩反复提到的一个词。他反复强调锤子做手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喜欢手机，我们想在智能手机时代做工匠”。但在锤子手机的设计中，他强烈的个人想法渗透其中。

在锤子科技在罗永浩成立的那一年，罗振宇就开始打造一档知识脱口秀《罗记思维》。

与出身草根的罗永浩不同，罗振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高级知识分子”。他是华中科技大学和中国传媒大学的高材生，现在是一名医生。毕业后曾在央视担任幕后制作人、策划人，以及央视《经济与法律》和《对话》的制作人，还担任过《决战商场》《中国运营商与飞行员》节目主持人，第一财经频道总策划。从外界来看，当时的罗振宇也是一个成功人士。

然而，一路顺风顺水的罗振宇，开始不愿意接受现状。

和罗永浩一样，面对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变化，他发现传统媒体阅读开始呈现碎片化趋势。站在风口上的时候，罗振宇也决定离开自己稳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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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吉的思维抓住了微信流量的红利期，节目一经播出就名声大噪。罗振宇坚持每天在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上播放有趣、信息量大的音频，逐渐积累了一大批忠实用户。罗记思维在社区卖书做电商，也探索了一条内容实现的新途径。

与罗永浩不同，罗振宇充满了“感情”。他一直保持着商人的思维。

罗季思考后，用同样的商业模式，打造了“获得”知识支付App。《李翔商业内参》上线第一天，订阅量突破1万，三个月后营收达到1400万元。之后，他还创作了《薛兆丰经济学教程》等产品，并获得了一大批精英用户。罗振宇本人成为了知识付费商业模式的代言人。

然而，在罗振宇商业成功后，一篇《罗振宇永远不会告诉你的秘密》在微信朋友圈传播开来。文章提到了罗胖的几大“罪行”，满足了大多数不爱读书的人的虚荣心，他们传授的知识往往没有对症，没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他“不断制造焦虑，推销自己的产品”。

罗永浩自称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而罗振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罗永浩卖情怀，罗振宇卖焦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乘风破浪”。

黑冯爽罗

罗永浩和罗振宇都是很好的演说家。

但公开演讲是罗振宇的本事，却是罗永浩的被动选择。

其实罗永浩并不喜欢公开演讲。锤子科技成立四年后，锤子召开了第一次年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罗永浩身上的“社会恐惧”。他甚至会在演讲前准备硝酸甘油，以减轻心脏的压力。

但他的火灾事故与“教科书般的会议”和个人IP营销密切相关。当他还在新东方做英语老师的时候，有几段音质很差的录音在网上疯传。喧闹中，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功课，不时穿插着各种笑话。这些后来被命名为“老罗语录”，也成为那个时代年轻人的谈资。

之后，锤子科技的发布会与其他科技公司大不相同。现场的观众，一部分是相信锤子手机情怀的锤粉，一部分是“罗氏相声”的观众。无论罗永浩在做什么，他的个人IP和影响力远远超过项目本身，甚至带来外界制造的各种“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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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锤子科技出现问题后，罗永浩依然选择在不同领域推出新项目。锤子科技曝光资金链紧张后不久，位于望京祁鸣国际大厦的快如科技办公室LOGO由锤子科技改为子弹短信。2018年8月20日上线后，子弹短信迅速攀升至App Store免费榜和社交榜榜首。上线7天，公司完成1.5亿元A轮融资，日下载量44万。截至2018年8月30日0时14分，活跃用户总数超过400万。

然而，子弹短信的高峰期并没有持续多久，数据下降很快。次年1月，更名为“聊天宝”。在2019年初开始的社交软件大战中，最抢眼的三款软件应用分别是罗永浩的《聊宝》、快播创始人的《厕所TM》和的《多闪》。

然而，面对其强大的竞争对手微信，他们很快冷静下来。2019年2月，罗永浩退出子弹短信。

两个月后，他又一次找到了新的出路——电子烟，加入了一个电子烟品牌——骁野科技，并成为联合创始人。后来，骁爷电子烟官方宣布，陈冠希将担任骁爷的创意官，参与产品和品牌的设计。邀请有争议的名人代言符合罗永浩的风格。

然而，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2019年11月2日，国家烟草专卖局、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关于进一步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侵害的通知》，电子烟行业进入寒冬。在正式宣布前20分钟，老罗转发了“vild骁野一次性雾化电子烟”预热微博，这也成为了网上“最后”的电子烟广告。

老罗的“工在一线，酷在一线”深入人心。

让老罗再次出柜的是招商证券的一份行业报告《直播电商三国杀，从猫狗打架》到《猫抖得快》，坚定了罗永浩进军直播送餐行业的信心。

2020年3月，罗永浩在微博上发文，表示将进入电商直播。“虽然我不适合卖口红，但我相信我可以在很多品类的商品上带一个哥哥。”他又一次走上了当时最热的地方。

罗振宇也是罗吉思维最强的IP。始于2015年的新年致辞《时间之友》成为罗振宇的经典之作，其影响力和盈利能力不亚于一场明星的现场演唱会。

但罗振宇也得到了批评的声音。由于罗振宇擅长“造词”，内容上也有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所以罗振宇的发言经常受到网友的批评。他在演讲中称赞的代表性公司，如皇太极、乐视、暴风城、ofo等。，纷纷“翻车”了一个又一个，所以它们一直被称为“贝利”私藏。

在这一点上，罗振宇和罗永浩，在一起，堪称网络圈的“黑风双煞”。

更有甚者，用户不再愿意吃“卖焦虑”。罗振宇“知识付费代言人”的IP影响力在逐渐下降。

更有甚者，网上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中年人听罗发的新年演讲，和老年人一起买全健的营养保健品。本质上没有区别。”

一向高调的罗振宇，逐渐隐退幕后。除了一年一度的新年致辞，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齐于硕》第六季播出后，罗振宇因为App在节目中的广告以及与辩手杨琦的精彩对话，成为最不受欢迎的角色，他也受到了杨琦的接见。信的真名diss:“齐豫说，没有罗振宇谁也不行。”

接近罗振宇的人说，据罗胖说，他直到最后一局才真正进入“齐派硕”的语境。在此之前，他的状态一直是自由的。

这也与众多罗永浩参加综艺节目《脱口秀》后形成鲜明对比。

喜欢就知道喜欢。

罗振宇和罗永浩之间，也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罗振宇的“金口”也应用到了罗永浩身上。2014年公开表扬罗永浩。“我们有一群从事投资的人一起吃饭。会议中，我们谈到了第二天要发布的锤子手机。当时只有我看好罗永浩，因为他是一个有潜力的人。”

在2016年天猫商业服务生态峰会上，当罗振宇提到网络名人和媒体备受关注的现象时，他也举了一个例子，“罗永浩发布锤子手机的时候，没有人看好他，只有我”。并说:“罗永浩不是英语老师，他还能在哪里不及格？”

然而事实证明，罗振宇低估了英语老师罗永浩的势能。但幸运的是，罗永浩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坦然接受了失败，为了赚钱和还债，他毫不犹豫地“变脸”。反正“撞脸”也是罗永浩的经典荧幕形象。

在2017年的长谈中，罗永浩曾说:“我个人赚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做脱口秀。签个年合同就是几千万到一亿。”三年后，老罗与Tik Tok签约，成为Tik Tok直播的兄弟，称“做脱口秀远不如直播赚钱。”

但加入直播三个月后，老罗竟然出现在了《脱口秀》的综艺节目中。

除了八个小时的面对面采访，罗爽还有为期三个月的短期商业合作。

2017年，罗永浩在APP上拿到了“罗永浩创业课”栏目，并宣布在开通三个月后因能源原因停止工作，退还订阅用户费用并给予补偿。团队回应称尊重这一点，并对罗永浩在内容制作方面的努力表示敬意。

在那之后，“罗爽”之间没有明显的交集。但他们各自的商业道路仍在继续。

*标题图来自视觉中国。